我相信,自從體罰相關罰則、法令逐一明朗化後,在許多地方仍然存在著不同形式與程度的身體或心理上的處罰,即使那些立意良好的法令,對人身自由與安全做了層層保護與把關,但體罰是否能全然杜絕或以他法替代,仍要看每個人的功力去換化。

許多有關體罰或責罵的古語,如:「玉不琢,不成器」、「不打不成器」、「愛之深,責之切」等,顯示傳統社會觀念認為體罰是有效而不可廢棄的。而古爸也是用此法在教育著我們,若將之視為一傳統遺毒的話,咕古就可列屬為「被毒害的一枚」。稱之為「毒」便表示是會有毒害的後遺症,會將此觀念修正後再複製,以致影響了我的刺激反應的連鎖效應裡,再度延續這項「傳統」,但法令即出,人人唯求自保,是故,將之收斂。

我不是不會打人,但要看人打,皮夠厚、神經傳導夠鈍、夠有guts、夠親密者等,多半才能實際被我打到,因為我的力量算頗大的,若在氣頭上發狂發瘋時,難保會鑄成大錯、闖下大禍,假如對象是孩子,我寧可自己捶桌子,都不願動學生一根汗毛;再加上還沒有自己的孩子能做一個「求好心切的娘」,苦無實際經驗下,總只是在網誌及與朋友分享抱怨上班時的甘苦時,以文字磨刀霍霍,不是不孬種兼卒仔。(唉~有時都很唾棄自己哩!!!悲ing)

其實大學打工時,我打過孩子,因為那時管不來,也沒有太多能力去管,正是老師無能遇上孩子無法無天,難怪天下大亂,主任送了我一個愛的小手,要我在適當的時機下手---以殺雞警猴也!!但我哪裡捨得,就算再生氣都只能吼吼吼~虛張聲勢,現在孩子個個眼色聰慧、觀察入微,哪裡不懂我的好欺負呢?果然,就算真的被我打了的孩子,仍能和大家炫耀:「Tina,打人不會痛。」被打的人不覺羞恥,所以哪來著的反省,反倒是動手打人的我在一邊飲恨垂淚,好苦惱,也是活該,誰叫我臨時心軟、原則不堅定、立場不明,真是報應!!

說實在的,什麼樣的管教方法家長也沒有很在乎,只要老師多關心照顧自己家的寶貝,讓心肝兒女能在成績上榮獲佳績與肯定者,就是「名師」。反倒是嚴師在當今這個社會,似乎成了非主流,大家只為求混口飯吃,平平安安順順利利能累積年資加薪加級直至退休,不要太擺爛到讓其他人群起公憤得流言四起,倒也不會遇上太多的責難。

去年實習時,Billy老師就被小孩家長雙隻搞得中傷、暗箭四起,一個非主流的嚴師,對新生寶貝們開始訓練一些生活常規與專注力,當然,孩子不是機器,無法說一就是一,叫孩子請坐好,還是很多人一時興起就到處走動聊天人,新生的可愛,未經社會化以前的自主自發,很野,也很率真。

但以上那是對一個實習老師而言的新鮮,可是對Billy來說,可真是痛苦,一方面又要管教班級將之漸漸步上軌道,一方面又要顧及我的旁觀,不是很能火力全開的,幸好一個月後,我換到其他班級去隨班實習,她終於能大刀闊斧地經營,但其間與我離開後,也發生了許許多多讓人詫異的事件。


其一:《傻妞妮妮的幻想中傷》

妮妮的姑姑雲英未嫁,似乎有點肢體上的不方便,自從妮妮出生後,簡直就像是妮妮的正牌母親般,守護著孩子一天天的長大,起初我也誤以為她就是妮媽呢!!妮妮常忘東忘西要姨媽送至學校,Billy見況發生次數過於頻繁,而且有一回我還看到正在課堂上,姨媽直接走進教室,連一聲招都沒打,穿越教室四排的孩子,走進妮妮身邊放下彩色筆,還親密的說了一些悄悄話,整場視他人於無物的戲,太過精彩絕倫得讓我目瞪口呆。

Billy是個直率的人,所以在姨媽從悄悄話中起身準備要走出教室之際。

Billy道:「妮妮的姨媽,你等一下,你這樣妮妮只要沒有帶東西妳就要忙著送過來,很辛苦內!但孩子哪裡能永遠都不長大,妳應該要開始訓練她對自己應帶的東西負責,不是我們大人一直在後面給予無限的支援唷!」

姨媽眼神一個不對勁,臉一紅,回應:「不會辛苦!」馬上轉身就離開教室,一聲道別的問候都省了,也許Billy踩到姨媽的保護權、被需要的大地雷吧!!!炸得我一眼灰~

有一天,Billy給了我一箱蘆筍汁,隨後和我說明這箱的來由,而後叫我當證人,一同聽她與妮妮間的對話,才得知,孩子的話很可怕,足以毀掉家長對老師的信任與信賴。

事情發生是:「妮妮很不專心又霸道,上課愛講話常造成隔天的作業完成度不足,或是要求要帶的東西沒有帶到,又要麻煩家裡的人(姨媽)送過來,這次作業沒寫外,還在補作業的同時,與另一名孩子起了口角,於是Billy以手心對手心的方式,使力的打了一下,並告訴妮妮為什麼要打她的原因及但書(這是你爸媽同意之下的處罰),結果回到家妮妮在晚上快就寢時,和父母、姨媽投訴老師今天打她,而且還翻出手背上長長一條紅色刮傷(約長五分分,寬不到0.01公分),說是Billy打她所致的傷口,且怕父母不夠相信自己的說詞,就自編了一段莫虛有的罪名--老師還叫全班罰站,而且打全班。姨媽聽了首先發難,舊仇新恨一觸即發,也開始翻起Billy的舊帳,父母一聽不知如何加以證實,就在晚上"十一點"時打了Billy的手機詢問事由前因後果,結果Billy傻眼的聽了這些控訴後,她只好清楚的說明今天她的處罰原因與方式,請家長仔細問清楚後,明天再進行討論。果然在父母親進一步的問清後,證實是自己的孩子說謊而不惜誣陷老師,隔日速速奉上賠罪物,Billy不收還被硬塞,實是"盛情難卻"的一個大台階啊!!!」

犯錯會焦慮,所以可能會引發許多平息過多焦慮、自責的言行,也許將過錯往外推給他人去承擔,或則自己另外想一套說法來解套,抑或是選擇不去承擔也不去記憶,也就無須負責,並不感焦慮了。孩子從小沒有好好教導為自己做的事負責,寵著、捧著、順著、眷著,以致「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」,自己拚不過,就用點小淚水、小委屈對愛自己的家人扭曲事實,變成「大人的爭戰」,實在不容小覻呢!!!

那些心急不查察事實的家長,往往就讓孩子有心或無心地被利用成一步反撲、報復的棋子,不也難堪乎?

而許多人仍覺得孩子只是孩子,說那麼多他們會懂嗎?會的!如果你沒有在當下給予最深刻的機會教育,那又該等到何時呢?成年後?傷人殺人時?屆時,在哭天喊地都為時已晚矣!!

為天下的老師與父母親們,加油!!~一起多努力一點,原則穩定堅強一點,孩子在良好的身教言教下,勢必不會是下一個「陳進興」(年代有點兒久遠,但應該都知是誰吧!!!?)甘八爹!!!!!~咪那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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