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喜歡小小的東西。

小物,有其獨特、精緻的美感,總讓人愛不釋手、目不轉睛,恨不得將其中精巧的構造與迷你的尺寸深深刻劃成心裡的譜--進而占為己有,「袖珍」得讓我流連忘返於其中的巧妙組合與融合。如小人國、小動物、袖珍博物館、建築擬真模型,甚至是個頭兒小小的人兒們,都是我的眼睛所痴迷之目標。(有點變態的fu~哈)

●小兔●
兒時,從阿姨家領來的灰白二兔,比巴掌再大些,已是會吃葉菜與飼料的小兔子,用著及腰的大鐵籠子眷養後院的一角,上頭用鐵皮暫時覆蓋,足以遮風蔽雨。最喜歡在起床後上學前,抽出一點時間,衝到後院,粗魯地拔五到十片還沾著晨露微溼的各色蔬菜給牠們享用,看著二片如「牙擦蘇」的大門牙奮力、快速地咀嚼著新鮮的食物時,一面因為餵食而感到興奮而滿足於牠們的依賴,另一方面則是很怕手指被「磨刀霍霍」的巨齒給誤傷,二種心情交織下,形成一種趣味與早晨醒腦之良方。

灰白二兔從小兔慢慢長成尺寸有點超乎我的想像的巨兔,但他們的下場是驚心動魄、悲從中來、傻眼無奈的,因為牠們是「肉兔」,當時也不流行「養寵物」,正確一點說:「古家的每一成員都有其存在意義,所以古家當時沒有寵物一詞兒存在的必要性。」思及每一次開心的餵食,就是將牠們推向更加肥美,並早日平躺在沾板上任人宰割的局面,不禁悲慟。完全不記得牠們是怎麼被宰殺,等我發現時,已經變成三杯兔肉,屋子裡充滿著肉香、九城塔葉的獨特香氣與醬油的豆香味,那融合的味兒讓放學回來飢腸轆轆的孩子們口水直流的致命吸引,媽媽夾到我嘴邊的肉塊,在心血來潮一問之下,報以尖叫了一聲,而後選擇逃之么么,當天的晚餐也幾乎食不下嚥。隔日一早,蹲在熟悉的鐵籠外,難過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●紙鶴●
國小時忘性大,對一些折紙的手法和順序總是一知半解,國一時,一個機緣下重新學會了折紙鶴,就有好一段時間愛不釋手。從一般色紙的尺寸開始學著折,再來挑戰用報紙和壁報紙,因巨型物不好收藏,遂轉戰迷你世界,開始折著約大姆指寛長的紙張,這樣的大小不算囂張,狀似手指運動,實是不務正業也!最喜歡在口音過重的地理老師的冗長課堂中,開發我的極限與轉移課程的無力感。下課時,和要好的同學分享著我的戰績,並當成禮物送人。

沒錯拿紙鶴送人,是一種觸霉頭的fu~,但當時我真的不懂,一方面常識不足,一方面愛現愛分享,又有好友不斷的在下課鼓勵我越折越小,是故,一昧急於和友人共享著我手指魔法下,創造出來的迷你世界,而無暇也無心去顧全「紙鶴」的背後有何符號意義,我想以我當時的心情一折一翻一拗間,全心投入的專注與期待,必定不會抱持任何隱諱之意念,來饋贈這些充滿我賦予生命、形狀之可愛小物!

●小白鼠●
還記得國小時,不知哪來的小白鼠,就養在長型鐵籠補鼠器裡,當然把裡頭的傢伙們一一解除,否則小白鼠怎麼安居,小白鼠是雜食者,水果、米飯、零食,只要是孩子拿上手的,都會想和小白鼠分享,牠也十分貪食、捧場,常常把食物吃得清潔溜溜,常讓古媽搞不清楚到底這餐餵食過了沒?白色的軟毛,粉紅色的眼睛和腳瓜,一小口一小口專心食用的表情,最迷人也最可愛,雖然我們沒有準備現在寵物鼠該有的跑步機或是溫暖的小窩,但牠倒也是活得十分有活力,吃得肥嘟嘟。直到有一天,一段時間幾乎都忘了牠的存在時,母親大人在一個角落翻出久違的鐵籠,發現了一件不幸的事,牠變成了一片乾白鼠,何時忘了餵食?何時忘了牠的存在?牠何時失去了生命?牠在臨死的過程間,是否有呼救而我們沒有接收到?天啊!牠就在大家的忽略下,成了一片乾屍。Sorry~~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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