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豚咕咕的叨念隨筆

之前，遇到一個算命的朋友分析了我的紫微命盤，看出我和父母的情緣薄，當時我想都沒想馬上否認，因為這一年多以來，我幾乎情緣”深深深”，但回想許多往事回憶，才發現，也許這麼說一點也沒錯。

我們家的眾多孩子中，大人們不時會一一道出每個孩子的趣事，我當然就是「牛」嘛！大妹走「愛哭包」路線，二妹走「龜毛」路數…..等，每個人在上學也有不同的特殊事件，我常走血光之災的災難大王戲路，最為大人深刻的是孩子們拒學的各種行為，如祭出利牙咬老師、強行要求親愛的阿婆坐在旁邊留下來一同「受教育」(感請是為了幫阿婆補一下沒有國小畢業的缺憾嗎？噗)、娘親前腳送進幼稚園，小妹後腳就爬上後車箱，上演「逃學威龍」….等等，以上當然都免不了一些家罰囉！

娘多次提出，反倒是名喚古ｘ牛的我，被送去上學時一點都不麻煩，更是少有的「大姊風範」，獨立的讓我娘一點都無須操煩，僅在開學時牽起我的手帶我走向幼稚園，教我怎麼安全的過馬路，在教室門口問我，這樣會不會來學校了，我微笑說會後，記憶裡只剩一次阿公帶我去幼稚園，此外就都是咕咕隻身上學記。

先不去論述當時內心的算盤打的是什麼？(因為我也想不起來了)也許只是一時的逞強，或許想由此獲得讚許，都已不可追溯了。但，另一聯想到的是：我的獨立也間接地放棄了與家人的濃情，從小就很羨慕會哭泣的人，我不是林默娘走不哭路線，只是多數時刻，我好面子不想用淚水取勝，更不想變成「弱者」讓人有了笑柄，所以，我除了有用不完的精力讓大人頭痛外，大體而論算是個好處置的孩子。

在安親班時，我的力氣放在幾個哭泣兒的身上，更勝於乖巧者，那是一種微妙的被需要感，在他們的眼淚裡，我看到自己心靈莫名的壯大，保護慾無限巨幅成長，我想我懂事後，我很少給古爸古媽這些為人父母的「另類成就感」。

也難怪小三時被丟在台北舅舅家住了一個多禮拜，雖然有點想念家人，但嘴硬的咕咕卻隻字未提，當個優秀的小客人，盡己所能的不惹麻煩、不挑剔，大妹以為我每天如魚得水，吵著要娘親送她來，結果，當天晚上，目送來陪我一天的大妹，因為過於思念父母而在近凌晨一點大哭的她，一面愛睡一面嫌棄一面也不解為何克服不了思念，而可大大方方的哭泣，要大人跳出來解決問題呢？當時的確有點覺得自己很厲害（明明沒有什麼事，很三八吧！很愛比哩～)

我自從高中時開啟了住校的生涯，從一開始一天一通電話報平安，變成二三天一通，從一週回家一次，變成半個月回家一次。大妹也一同住校後，我開始變本加厲，變成不定時打電話、不太常回家到被家人通緝，娘就開始用：「出去像是不見，回來像是撿到的。」

上大學後，這樣的習慣也就順理成章的繼續下去，台北的距離，讓我很少回家的懶骨頭獲得家人的讚同與默許，電話裡總是依循著中國人的傳統──報喜不報憂，老爸總是不停的耳提面命著：努力用功、認真上課，人定勝天必獲佳績這般千篇一律的談話內容，很少獲得直接的關懷與心靈上的支持，此外，長途電話或手機高額計費也是一個阻礙，每每要深入一點談心事時，古爸或古媽就塘塞著電話費很貴／錢很難賺來草草結束，我想，也間接的讓我理智地勸阻自己多打電話，反正聽到的話多半是一些無法補滿我心裡的需要的叨念，也無法在第一時間獲得無限的支援與關愛，所以，我再度選擇「獨立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