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蜀之鄙有二僧,其一貧,其一富。貧者語於富者曰:「吾欲之南海,何如?」富者曰:「子何恃而往?」曰:「吾一瓶一缽足矣。」富者曰:「吾數年來欲買舟而下,猶未能也。子何恃而往?」越明年,貧者自南海還,以告富者,富者有慚色。西蜀之去南海,不知幾千里也;僧之富者不能至,而貧者至焉。人之立志,顧不如蜀鄙之僧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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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著二天,在台九線的路上,遇見同一個人。

如果他打扮得和進行曲的單車環台者一樣,或許我還不會特別去注意吧!

第一眼瞥見,是在一個需要減緩速度的彎道旁,一個夕陽光穿透後拉長的黑色陰影,我側目一看,一個理著三分平頭的清瘦男子,席地坐在綠地斜坡上,草地不甚豐美,起身後褲子必定會沾上泥土,我突然有些佩服起他的隨性,因為曾幾何時,潔癖讓我不愛弄髒我的衣褲,這麼隨意的享受天地光景,大地是我床或我椅的理所當然,是文明?是教育?我自縛了。

我以為他是個出家人,平頭造型給我的直覺,太過驚鴻一瞥,也沒能仔細觀察他的衣著,就當成是一個旅行者吧!

第二天,上班的途中,旅行者再度現身在台九線上,是他!十分黝黑的皮膚,車速實在不容許我看出他的年紀,穿著簡樸的衣著,看起來實在說不上乾淨。他要去哪?有什麼目的?旅行多久了?不曾想過放棄嗎?種種問題一一就像噁吐般,想脫口而出。他的樣子與行為讓我想起了二個和尚去取經的故事,也聯結起三步一跪九步一拜的還願、請罪的行徑,更讓我想起兒時幾乎每年過年期間,一個頭髮花白的先生來老家要水喝的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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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個想比做還多的人,在思考間,就將許多提案歸結為不可行,因此連做都不用做了,與富和尚屬同流,但實在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宏願,過於膽小與過多的考量總是打退許多奇想與夢。以前總會怨著父母,尤其是老爸的束縛,但自己的服從與懦弱又何嘗不是幫兇呢?

相信許多人的夢想是『環遊世界』吧!但我連環遊台灣都未曾能達成,也一直在今年才慢慢解除對飛機的恐懼,聽著親人朋友們分享著出國的經歷,美國、英國、泰國、歐洲、日本、韓國、中國等等,都開始讓我心動不已,這些改變或許多少是自己有了經濟能力吧!!我若沒有收入,過得和大學時代一樣的月光族,或還要和家裡伸手要錢,出國!不不不~可能要去到要花3千元以上的地方,我都寸步難行。看著二面之緣的旅行者,我想,也許很多事不見得那麼難,只要學會拋下、隨性、堅毅、樂天--暫拋下人生的包袱,如同超級馬拉松運動員--林義傑一樣,追尋著體能的極限、突破生死的關鍵、闡揚台灣的存在。老娘沒那麼偉大,也沒瘋狂到不顧家中老小,更沒有愛台灣到如此驚世駭俗的程度。

我只想期許自己:天下事有難易乎?為之,則難者亦易矣;不為,則易者亦難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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