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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念國小時期,
那時,我是個愛光著腳丫子到處趴趴走的瘋丫頭,
沒有弄得混身是傷,
似乎就代表今日玩得不夠痛快。
大傷小傷的,
紅藥水、紫藥水、碘酒、優碘、消炎水、雙氧水、ok繃、紗布……
都是我小時候的好伙伴,也練就了一身忍痛的好功夫(好像沒有很值得炫耀吧!!!哈哈)
手肘啊~膝蓋啊~小腿脛啊~常是舊傷新傷一起在皮膚上”百家齊放”---狠~精彩!!!
不同於現代孩子受了傷,長輩們”秀命命”的優待,
沒有因此而討一計白眼或一頓好打,就該偷笑到嘴抽筋了哩~
這算是自虐?哦不!我當作是挑戰自我極限,
那時天不怕地不怕的----無知的勇夫。
是個找死的狂熱份子----罵不聽、摔不怕,(古爸日後推斷有ADHD的傾向)。
如:從二層樓的水塔往下跳、
  像猴子般 ,爬上近百年二三層樓高的老樹,玩鬼抓人,
  沿著屋頂牆垣邊露出來的鋼筋上,玩走鋼筋的特技、
  騎腳踏車俯衝大傾坡至超多砂石車的台九線‧..等。
     ------邊打字邊慶幸,我居然活著長大了,也算是一種廣義的台灣奇蹟吧!哈~

靜不下來的我,最愛冒險了。
跟著阿婆去河壩旁的菜園幫忙,更是童年對豐收概念的滿足。
一顆顆飽滿落花生和嘿唷嘿唷拔蘿蔔是往年古家的年度重頭戲呢!
出動全部的老弱婦孺,浩浩蕩蕩拿著農具和容器,
少說也有十人大隊呢!好不熱鬧~

要到農園的路,記憶中有二條,
其一是直接走在河壩上各種灰色大石子間---旋轉跳躍我們不停歇。
但遇到大水時期,則無法安全地輕鬆跨越,
何況還帶著數名幼子(有些還不及腰的高度哩!)
其二則是利用雙軌的鐵路大橋來通行,行走在鐵鏽碎石子路上實是有些費力。
挑戰模特兒走一線的方式,搖搖晃晃的走在鐵軌上,
想像著火車迎面而來,千鈞一髮間,大家尖叫著跑向橋樑上的休息處躲藏。
而我們始終沒有在行經間遇到火車過,我想是大人們的精心安排吧!
誰要和時速一二百”嗚嗚沁嗆”的強壯鐵器把命拚呢!

抵達目的後,孩子愛玩水的天性馬上藏不住,
偷偷摸摸地往淺綠色的清涼河水前進,當時不黯水性的我,
看到對岸的台灣水牛泡得那麼爽,就自以為是泰山再世,
想涉水去和可愛的小水牛戲水,
結果才走到河的五分之二時,河水就已到腋下了,
那股水特有的壓力,壓得喘息有些困難外,
我看到大水牛有稍逼近我的fu,只好腳底抹油----酸(台)~

最常和姊姊妹妹玩的河邊遊戲是打水漂,
仔細在岸邊挑選著薄扁的各色石子---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!!!!
或是和姊妹們比賽誰丟石頭,看誰丟得遠?
也會玩尋找寶石的比賽,
那些翠綠色、琥珀色、乳白色的光滑、涼爽近乎圓體的”寶石”,
其實多數只是碎玻璃經過大自然的風化、磨損後而成的童玩寶物,
或是圓潤神秘的打火石(利用黑夜將二個打火石用力相擊,會擦出0.1秒的火花唷!伴隨著的是燃燒後的氣味,有種很原始的大自然fu)。
也會翻動著河邊的中大石頭,企圖從中找到螃蟹,曾被大螯夾住的那種疼痛,始終難忘。
還有還有,河岸邊的水草也能玩唷!
抓著一把把綠意盎然的水草,演起婦人在河邊洗衣的戲碼(三姑六婆的角色~絲絲入扣),
或是做出一個又一個的水草球,
不然就是自以為可以做出美妙的高崗屋海苔──實是天真可愛啊!

而在河壩邊玩耍、幫小忙的時間裡,
看到藍的、橘的、銀鐵色的火車經過時,
實在是讓人興奮不已,呼朋引伴的驚嘆著火車的poewr,
那種石破天驚、劃破田野溪流原有的寧靜,
迴盪在大橋與河面間的回音,讓空間中的聲波震動,
一波一波如漣漪般傳達到耳底,
有種聆聽深沈交響樂中大鼓小鼓交錯漸弱漸強漸弱的撼動人心。
期待著、猜測著------下次火車的現身、降臨。

火車背後有什麼符號意義?
遠行、冒險、逃亡、流浪---尋求新契機、新方向或是開創新人生….等,
都是存在小小腦袋瓜子兒裡的狂想,
羨慕著那些乘坐於其中的人們即將展開的新旅程;
更佩服著身著深藍制服的、意氣風發的車長先生,
能夠每天看到不同的風景、載送不同的人群、
前往不同的目的地、品嘗各地的美食、玩遍四方的名勝古蹟。
所以我總是拚了命的又跳又叫又揮手,喊著火車再見、大家再見,
下次要帶我出去玩哦~等傻氣的話語。

童年時靠著想像力,創造出來的童玩,
無須花費大把的鈔票來換,
就可以玩出我們的規則和無限的樂趣---彌足珍貴矣!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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